Freetalk:我流格瑞,原作向,个人理解多,注意避雷。
一直觉得格瑞这个角色真的帅,非常硬气的,冷冰冰帅到骨子里那种锋利,人狠话不多,活得很清醒,性感得特别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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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没有心。”
雷狮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无所谓,轻嗤一声,眼神甚至带了点似有若无的怜悯。
他扛着锤子满不在乎地摊开手,耸耸肩。
“大赛第二,无聊的很。”
他那样说的时候眼睛不自知地微微眯起来,他们有差不多的紫色瞳孔,不过格瑞承认,雷狮的眼睛比他鲜活不止一点。
他知道雷狮不是在要回答,于是他安静地抬眼看着雷狮,不发一言。
果然雷狮下一刻就挑眉,声线难得地平稳。
“呵,放心,嘉德罗斯那样的幼儿才会缠着你玩,我对你没兴趣,安迷修那傻子比你好玩。”
他对此不置可否,看着雷狮离开他的视线,海盗头子就那样大剌剌扛着锤子没心肺地离开,半点没有防备自己后背的意愿。
直到雷狮彻底消失他才缓缓收回视线,握在烈斩上的指节略略紧了紧,单手插进口袋里,选择了方向不同的另一边。
大赛前几之间有种微妙的默契,算不上亲近,介于敌人与熟人之间,关系难言。
他们或许对彼此追求的东西互相不很看得上眼,然而却比旁人更懂彼此的做法和观点。
凹凸大赛里嘉德罗斯和雷狮经常被参赛者相提并论,因为蛮横,因为霸道,因为不容忽视的强权,与安迷修骑士道的善良美德形成极端,而他始终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倾向,所以暂且被归类在所谓“善良”一边。
他停下来,闭了闭眼。
妄下定论。
那些贴标签的参赛者,在任意判断别人之前,甚至不清楚什么是真正的“良善”。
所有的判断都有标准,而在那之上,他知道自己身在此地的原因。
他要知道真相,这就是他行动的出发点。
除此之外,他的确算不上是个好事的人,如果可以避免麻烦,他乐得清闲。
雷狮看得清楚,所以宇宙海盗从来不找他麻烦,也就只有嘉德罗斯如他所言一次一次找上门来,不胜其烦。
他想嘉德罗斯不是不懂,他是根本不会去想这一点。
他也根本不在乎格瑞是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人。
自说自话,骄傲任性,圣空星的小皇帝从根骨里并没体谅别人的神经,他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王,充其量是个目中无人的小暴君。
格瑞并不知道圣空星安排这位未来的皇帝参加凹凸大赛是否是为了磨练这位小皇帝的心性,不过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愿意当这块磨刀石来锤炼这位小暴君。
那太费心。
平心而论这样的事换成谁来做都注定不会简单,格瑞不在乎别人来做,但他确定自己的确不甘愿。
参加凹凸大赛,找到真相,至于找到真相之后何去何从,他不知道是否能由得他选。
命运早已画好了那条路,而他遵从自己的心,如果未来注定通向某个结局,他不会退缩,也从不恐惧。他不在乎未来会不会有阻碍,如果有,那就用烈斩全部砍翻。
心之所向,人也斩,神也斩。
这种亡命之徒的狂与狠,本质上他和雷狮倒更像是一路人。
金那家伙会来参赛的确在他意料之外,不过仔细想想,也算意料之间。
对秋姐的消失置之不理,那家伙不是那样的人。
无可否认,金也来参加凹凸大赛之后他确实花了点时间思考应该怎么办。
没有组队,也没有完全放任不管,凭自己的本事如果过不了初期阶段,那么金想在凹凸大赛中活下来就是天方夜谭。
这当然是一种风险。他没动作,但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并非所有沉默都能被称作无辜,知情而沉默是隐瞒,能做而不做是漠然。
他很清楚金终将成为强者,但如果就在这段刻意被沉默的时间,金被杀死在别人手里面。
他的神色不自觉地收束,瞳孔深沉,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烈斩。
无论是谁,他会杀了那个人。
这样他将无需考虑终有一日不得不与金刀剑相对,也确实在沉默中抹杀了自己唯一的友人。
“友人”与“真相”究竟孰轻孰重,尚未得到答案时已经下意识这么选。
鬼狐,凯莉,紫堂幻。
凯莉的出现让他引起了几分注意,至于紫堂幻,他从本质上并不担心。
然而放任鬼狐天冲,的确是他的漏算。
鬼狐的欲望和野心他清楚得很,鬼天盟与排名顶尖的参赛者间无非利益交换,只是第一他不觉得这真的构成威胁,第二他没想到鬼狐天冲那么大的胆。
他的想法很简单。
鬼狐天冲耍花样,连鬼天盟一起尽数斩断。
他没有反驳鬼天盟囚笼里凯莉慢条斯理的嘲讽,依仗大赛第二的身份孤身直入鬼天盟大本营,威胁鬼狐,警告金,字里行间句句是强势,反而露出破绽。
做得太过了,如此明目张胆的袒护无异暴露软肋,他又清楚那两个人根本抵不过鬼狐绵里藏针。
不得不承认,这是傲慢。
以为自己杀机四伏的威胁能压住鬼狐不对金动心思,现在想来,这就是鬼狐给出的答案。
他的神色微不可查深了深,唇角轻之又轻地抬起一点。
好。
之前一瞬还专注嘲讽金的星月魔女骤然顿了顿,下一刻果断拿出老骨头利落帮他们脱身。
囚牢崩碎四散之间他接住金,波澜不惊看了凯莉一眼,星月魔女半分不差地直视回来,神情是一支收束的箭,谨慎却凛然。
他把金扔到地上,囚室的石门缓缓升起来的时候心里默默一声笑,领了这份情。
好,有笔账,是要和鬼狐好好算。
你也是,我也是。
虚空镜像作为能力出现的确让他吃了一惊,至于百人之力,作为阴谋甚至没有让他惊讶半点。
能想到的,以鬼狐的计谋野心,以魔女的狡猾谨慎,鬼天盟身后没有这样的阴谋才真的吓人。
冰封烈斩,鬼狐喋喋不休,他握着满手冰碴一言不发,下一瞬抡刀就砍。
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讲什么再多恨,再多怨,再多不甘。
成王败寇,无需多言。
凹凸大赛如果是这么讲道理的地方,创世神的位置他就让给金。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金黑化,而极东之处,雷霆闪电。
血糊得视野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还有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清楚得很。
嘉德罗斯现在也要后悔,那笨蛋。
不知节制,不留余地,眼睛里只知道强者和更高的地方,不知道一条暗沟就可以把自己搞得这么难看。
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也只会斜挑起眼角一声冷笑,连个怜悯眼色都不会给一点半分。
他是不知仁慈的太阳,灼热炽烈,跋扈逼人。
所以是个笨蛋。
恍惚之中他觉得自己甚至是笑了笑,这种境况了居然还跑神。
参赛者的消失没有给他太大的触动,不过他的确在心里轻轻认可了凯莉和紫堂幻作为伙伴。
魔女和召唤师,本质上也如金一般善良勇敢。
他很清楚,在金说出“你们想动格瑞,先过我这关。”的时候,他的选项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
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无论真相还是友人。
如果不能兼顾,他不在乎弑神。
反而是嘉德罗斯,与海盗团一战之后成熟了不止一点。
无论那位骄傲的小皇帝承认与否,他开始认识到自己有同伴。
说起来并不贴切,但那种感觉像是原石里凿出宝光帝王绿,只一道裂缝,透出的却是无与伦比的光彩照人。
他知道,嘉德罗斯正在变成一个王,而不再是之前的小暴君。
这很好。
嘉德罗斯的力量值得倚重,而嘉德罗斯本人值得成为一位真正受人爱戴的主君。
于情于理,他都希望嘉德罗斯变成更好的人。
迷宫星变故丛生,嘉德罗斯再次打上门他半分没惊奇,情况麻烦心情算不上好,放走金和紫堂幻他连下手都重几分。
他几乎是盯着嘉德罗斯灿金的瞳孔一言不发地皱起眉,第一次,瞳孔隐隐带了点针对本人的严厉。
不是曾经他拿金当威胁的愤怒,也不是对他一次次杀上门打架的不耐烦的应付。
而是真真正正,针对嘉德罗斯本人的严厉,那眼神锋利如冰凌,剔骨剥皮。
他从未对其他人上什么心,而这一次他从内而外被确确实实地惹恼了,决定给这位无法无天的小皇帝一点教训。
他自然无意当一块磨刀石,不过既然你一定要,我让你一次成型。
放在之前这注定会是令嘉德罗斯极其兴奋的一架,而那一次他们打得沉默狠厉,一向暴躁的小皇帝狠狠皱起眉,灿金的瞳孔甚至露出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委屈。
这很好。
他知道这是嘉德罗斯正在变化,他在变得像一位皇帝。
这很好。
他也不曾意识到,自己的瞳孔是一块极寒的冰原,点了火,于是熊熊燃烧。
他甚至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这很好。
大罗神通棍撑开合拢的两块迷宫墙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挥刀斩开落石,土石崩碎飞溅,而他浮于半空,居高临下看着嘉德罗斯的眼睛。
他没有说一个字,却已经言无不尽。
而嘉德罗斯的反应,也确实是嘉德罗斯的反应。
“嘁…多事。”
“你为什么来参加凹凸大赛的,嘉德罗斯。”
“当然是为了赢!”
“赢了之后呢。除了第一这个名次,你真正在追求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
“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之后,来找我。我将不再拒绝和你战斗。到那时候,我会要你的命。”